第(2/3)页 可事已至此,慌乱间,他脑筋飞速一转,决定装傻到底、抵死不认,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。于是,刘海中瞪大了眼睛,满脸无辜与茫然,嘴角微微下撇,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陈主任,您……您这是咋啦?咋一来就对我发这么大脾气呀,我咋听得一头雾水,啥钱不钱、骗不骗的,我可真不知道您在说啥呐!” 说着,他还双手摊开,一副坦荡磊落的架势,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不敢直视陈建人的闪躲目光,悄然泄露了内心的惶恐不安。“您是不是误会啥啦?咱都是车间里的老伙计,我咋会干那缺德事儿呢,您消消气,有话慢慢说。”刘海中强装镇定,努力挤出几声干笑 陈建人本想即刻将自己给刘海中钱,托他找李卫东疏通关系走门路这档子事儿一股脑全抖落出来,好当场戳穿刘海中的丑恶嘴脸,让众人看清这骗子的真面目。可眼角余光一扫,瞥见旁边工友们投来那或好奇、或疑惑、夹杂着些许揣测的目光,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警醒。这等行贿求官、妄图走歪门邪道的龌龊行径,要是在大庭广众下曝光,虽说刘海中罪无可恕,可自己也得跟着深陷泥沼,免不了被厂领导揪着把柄,狠狠批上一顿,在厂里的名声怕是要臭到骨子里,往后晋升之路更是会被彻底堵死。 想到这儿,陈建人咬碎钢牙,强咽下满腔怒火,那烧红的双眸狠狠瞪向刘海中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刘海中,你跟我进办公室,咱有事儿好好说,别在这儿瞎搅和。”声音虽克制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 刘海中本就心虚得厉害,一听这话,心里暗叫不好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脸上堆满牵强笑意,一边手忙脚乱收拾着身旁工具,一边推脱道:“陈主任,我这儿正忙着呢,手头这批活儿催得紧,耽误不得,要不咱等下班再说?”他试图用忙碌当“挡箭牌”,躲过这一劫。 陈建人见状,哪肯罢休,他猛地提高音量,挺直腰板,尽显车间主任的权威:“哼,我管你忙不忙,现在我以车间主任的身份命令你,立马跟我走!少在这儿给我耍心眼、磨磨蹭蹭,要是误了事儿,有你好受的!”言罢,大步迈向办公室方向,头也不回,那气势仿佛要吃人一般。 刘海中望着陈建人离去的背影,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,满心不情愿,却又不敢违抗命令,只得耷拉着脑袋,在一众工友各异目光的注视下,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车间外机器的轰鸣隐隐传来,办公室里却仿若被风暴席卷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刘海中前脚刚迈进屋内,陈建人便如饿虎扑食般迅猛,“砰”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,那声响震得窗户都微微颤栗。紧接着,他箭步上前,大手钳子似的揪住刘海中的衣领,用力往上一提,将其整个人都扯得踮起了脚尖。 “刘海中,你个王八蛋,事到如今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!”陈建人额头青筋暴跳,双目似要喷出火来,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家伙,“我好心托你办事,把五百块钱交到你手上,指望你能在李卫东那儿替我美言几句,谋个新能源车间主任的机会,你倒好,竟敢把我当猴耍,钱都吞了,事还办得一塌糊涂!你说,你为啥这么对我?”陈建人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粗粝,声声质问仿若利刃,直刺向刘海中。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瑟瑟发抖,可仍心存侥幸,妄图蒙混过关。他眼睛瞪得溜圆,满是佯装的无辜与不解,双手慌乱地掰着陈建人的手指,结结巴巴地回应道:“陈主任,您……您真的误会我啦,我哪敢骗您呐,我真不知道您说的这五百块钱是咋回事,我去找李主任,纯粹就是想帮您探探口风,可他……他根本油盐不进呐,我回来还怕您失望,都没敢跟您实说,天地良心呐!”说着,他还挤出几滴眼泪,试图用这拙劣演技来增添几分可信度。 陈建人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,将刘海中狠狠往墙上一搡:“哼,还在这儿嘴硬!你当我是傻子吗?李卫东压根就没收到钱,你肯定是把钱私吞了,拿去逍遥快活,现在还想赖账,门儿都没有!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事儿给我交代清楚,把钱乖乖吐出来,我让你在这厂里待不下去!” 刘海中被陈建人逼视得冷汗直冒,身子抖如筛糠,脸上的慌张再也掩饰不住,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话来:“陈主任,我……我现在真没钱呐,兜里比脸还干净,您也知道咱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就靠那点工资糊口。但您放心,等以后发了工资,我第一时间就把钱还给您,一分都不少,我发誓!”说着,他还抬手作势要发誓,眼神里满是哀求。 陈建人一听这话,肺都要气炸了,心里暗骂这刘海中太不要脸,到这节骨眼还想耍赖拖延。他双眼圆睁,怒目而视,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般暴起,嘶吼道:“刘海中,你少跟我来这套!发工资?谁知道你到时候又耍什么花样,今天你必须把钱拿出来,不然我让你在这车间里吃不了兜着走,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这骗子!”陈建人边说边挥舞着拳头,作势要揍人,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刘海中生吞活剥。 第(2/3)页